【联文】长蜂×荒野求生 * PART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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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事儿!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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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长曾祢叫醒假寐的蜂须贺,晃了晃手里的劣质手工水囊,在他的一脸嫌弃中笑起来哄着,“这种时候就将就一下吧。”

“……你确定这东西能装水?”未经妥善处理的猪皮水囊有股难闻的味道,蜂须贺那对细眉拧了紧,即便快步走出洞穴离了长曾祢几步远也没能解开,“回去后一定要和主人说出门准备便携水囊。”

“今天先用着这个,要是能再抓个大点的野兽,之后就做个好一点的。”长曾祢把水囊挂在腰间追上去,也不勉强他,就这样在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不过说不定也不用等到那个时候。”

长曾祢像是故意把手里那把实用性日渐增加的刀弄出点金属碰撞的声响,准备狩猎的信号加上开始泛起的疑虑不安让蜂须贺也把本体刀拿在了手里,走过姑且能当作安全区的区域后些许提起警惕。

没了多余的布条做记号,他们也只能委屈一下路上的树木。长曾祢利落地在树皮上斩出个十字记号,这些看起来能有个上百年树龄的大家伙总不会因为这点伤口就朽坏。瀑布也没有离得太远,和在小岛边缘听着浅滩的海水扫过细沙的那化入大片静谧的细密声响相比,瀑布从高处飞流而下的爽快水声些许舒缓了压抑的情绪。

但蜂须贺不会把那些细腻的心思说出来,他只是站在瀑布旁望着飞溅的水花,清凉感透过被溅湿的衣服落在皮肤上,一旁蹲在水边的长曾祢偏过头看着他,把清洗过后的水囊灌满,随手丢在林荫遮着的岩石上,也顺便把衣服都几下扒了光。

“来。”

蜂须贺瞪大了眼盯着转眼就光溜溜地站到水里去,还向他大敞怀抱的长曾祢。

“你就不能搞清楚一点状况吗,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长曾祢倒是一副无辜模样地眨眨眼,然后恍然大悟地张开嘴点了下头,意味深长地眯缝了金色的眼扬起嘴角,反倒让意识到自己想歪了的蜂须贺转瞬红透了脸,气冲冲地蹲下去捡了块石头就砸向他。

“哎,我可什么都没说,大少爷你自己想歪的——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也随时奉陪啊。”

“你闭嘴!”

长曾祢举起手臂挡在脸上,抵着蜂须贺真是下了狠劲的石头走去他面前,不由分说地直接拦腰把他箍进怀里,几下扯了他的腰带和外衣,扛不住蜂须贺的挣扎向后倒去,连带着把他也直接拖进了水里。

“啊——”

水说不上太深,但真栽到里面也不难于溺死个人,更何况还有瀑布引起的浪和水流。蜂须贺游出水面深喘口气,抹了脸上的水恢复视野,还想骂几句长曾祢怪他把自己头发和衣服全给弄湿了,可耳边充斥着瀑布冲击的声音,哪里都没见到长曾祢的影子。

“长曾祢?长曾祢!”

蜂须贺知道长曾祢不会轻易溺水,可心里一慌他就依稀记得被拖下水时他冲动地踹了长曾祢一脚。落水并不是怎样可怕的事情,但来不及准备的入水和在身体失去控制时卷绕四肢的水流足以让第一口冲进鼻腔和口肺的水麻痹意识。蜂须贺慌慌喊着转了两圈,长吸一口气又钻进水里找他,还不等睁开的眼在水中看清景象,身后忽然有什么缠上来把他翻过身,直接堵住了他飘出气泡的嘴。

蜂须贺再一次浮出水面,只是这次深喘声多了一个。他气红了眼瞪向长曾祢,扬起的手却只是落下推了一把这该死家伙的脑袋。

“你干什么!”

“你别闹,我站不稳。”长曾祢低沉的声音中混着模糊不清的鼻音,好像真的吸进了一些水。心悸还没有缓和下来,蜂须贺还是变了安分,不安地等着他缓了一会儿,长舒一口气,“啊,还说这水得煮一下再喝的。”

“哼。”

蜂须贺抓着长曾祢的手腕蹬了蹬腿,等他松了手就爬去地上,浸透的长发连着衣服都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蜂须贺看着脚下被自己身上的水打湿了一片的地面,又转回身绕开长曾祢钻进水里,把湿透的衣服脱掉丢到水边。

在瀑布冲凉的感觉确实是畅快,如果没有个长曾祢在面前游来游去的话。蜂须贺站在水里把头发的水拧一拧,卷上几圈盘在脑后扶着,和长曾祢四目相对着僵持了一会儿后,转身到水边,把长发交到了他的手里。

长曾祢倒是耐心地理顺着蜂须贺十分宝贝的长发,手边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他也只能是尽量挤去水分后把蜂须贺的头发编好,盘在脑后简单固定。他们现在手边也没有生火的工具,长曾祢衣服好好放在一边都干着,而蜂须贺的背心、内裤和短裤都湿了透,拧干后放的那一会儿还是多少干了些。总之比起和长曾祢交换,蜂须贺宁愿换上还潮湿的衣服,反正林中温度还是很高,用不了多久就会干透吧。

一方面的情绪好了不少,一方面的脾气还没有消。两人继续一前一后地往岛的深处走,长曾祢也继续走了几步就刻个记号。

“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蜂须贺踩上倒在地上的横木,直接从上面走过去,“也许这边不在那些动物栖息地的范围内——就算没有野兽,禽鸟飞虫总会有吧。我们昨天是在哪里撞见那头小野猪的?”

“不记得,就算记得也不想回去。”

“……怎么,你还怕它们会来报复吗?”

“成年野猪还是很凶的,万一碰上成群的就麻烦了,在这种地方受伤可不好办。”长曾祢停下来环视四周,蜂须贺在意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注意,“但是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岛上有其他生物,不行的话明天去那边找找看,跟着它们说不定能摸清岛上的栖息地。”

“今天呢?还要继续走下去吗。”地上又躺了根短木,蜂须贺奇怪地踢了几脚,沿着断木往根处走去,这颗树像是被连根拔起的,断裂处没有工具痕迹,“动物的野外生存经验比我们丰富得多,连它们都不会去的地方,不是没有价值的地域,就是危险区了吧。”

“现在也还早,”长曾祢望向天空,树木遮蔽了大片阳光,透过的部分仍旧显得耀眼,“再随便走走吧,找到什么算什么,什么都没有也能清楚一下这边的环境。”

“是呢。”

蜂须贺在树根处试探着踩了几下,没有泥土凹陷的感觉。凭来倒在林中的小树没有枯朽也没有被植被吞没,蜂须贺绕着旁边的树走了一圈,纹理复杂的深色树干上也不太容易看出有什么痕迹。

“怎么了?”

“没什么。”蜂须贺信步往那棵树的树根朝向的方向走去,虽然坡度不大,地势显然是下行的,走过一段路后他们身边的林貌稀疏不少,地上大片的波折起伏,蜂须贺停在一处被植被蔓上的凸起前,拔出刀割断了外层的植被,看见里面的空洞的树壳。

“树?”长曾祢跟上来,蹲下拨开他割断的枝条草皮,“这岛上是还会卷台风吗。”

“也许吧。那也就难怪这边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强劲的风暴应该不会太过经常,不然他们面前的这片林地要更加狼藉一些吧,“但愿我们不会遇上。”

蜂须贺往远处望着,前方虽然越加空阔,如果在这边栖息的不是生物而是风暴,那再探索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回头看了眼他们来时的方向。时间还有不少,蜂须贺转向两边夹角中线的延长线方向,准备再确认一下那一边是不是还有被探索的价值,他灵巧地走在树木残骸堆砌的地面,感到草叶在脚踝搔动。

但他们还是太轻视了他们所在的地方。脚掌空落的感知能让他意识到他试图踩去的地方没有支撑物,却来不及让他阻拦躯体前行的趋势,也拦不下已经踩空的脚。

“蜂须贺!”

他的小臂从长曾祢手掌中滑脱,随后是腕骨快被捏碎般的痛楚。猛扑过来的长曾祢紧紧扣住蜂须贺的手腕,在他回过神努力向上攀着手臂时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牢牢抓住。

心脏在胸腔过于激烈地跳动着,被长曾祢奋力拉上来的蜂须贺怔怔伏在他肩膀,冰凉的指尖僵硬地碰触在他胸口,抓紧他的衣服。

“没事了。没事了。”

长曾祢在耳边低声念着,比他还劫后余生模样地将他紧紧裹在怀里。蜂须贺只觉得脑袋里还恍惚着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知道他需要的安慰,将逞强忘在了身后,叫他埋头在长曾祢颈窝。

 

他们安静地将彼此紧拥来求得安慰,许久后才缓过情绪。蜂须贺从长曾祢怀里翻过身看向身后他险些坠落的地方,毫无征兆毫无预料的意外让他至今无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蜂须贺?”

长曾祢语气格外轻柔地问着他,在他耳边蹭着头。蜂须贺难得地没有拒绝,只是不自觉地抓着他环住自己的手臂,静静注视着他们脚边被茂盛草叶藏匿在根处的塌陷边缘。

“嘶——”

试图起身时蜂须贺才发现右腿外侧从衣服到皮肤都被划了一道手掌长的口子,腿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也是一道渗出血的红痕。长曾祢没有犹豫地从衣摆割了条布系在他腿上,将皮肉捏合到一起避免再度撕裂至少能让他好受一点。

“走吧,我们回去。”长曾祢凝着眉头将他护在怀里,哄慰地轻吻在额侧。之前的几天都太顺利,让他们忘记了在这种地方危险的不只是未知的生物,还有地貌本身。

“等一下,长曾祢。”但蜂须贺却拦住他,紧张地抬起头,拨开被风掀起的长发向他说道,“我的刀——我的刀掉下去了,我感觉不到它。”

 

长曾祢是想马上带蜂须贺回去的,也许就这样等在那个姑且还算安全的洞穴里,直到本丸或者时政的救援到来。但比起意外的坠落,“无法感受到自己的本体”让蜂须贺更加不安。

长曾祢拿刀当手杖点在地上,确认落脚点没有问题后让蜂须贺先坐在一旁。他将蜂须贺险些掉下去的地坑旁的草尽可能地割除干净,将地坑的轮廓清理出来。那大概是直径一米半左右的圆坑,泥土砂砾堆砌的边缘齐整得像是精细打磨的石壁。他们没有察觉的原因是坑内也长出了大量的草叶,乍一眼看去无法分辨地坑的边缘。

植物的铺垫让他难以用石头来推测深度,长曾祢姑且趴下去用刀将草削去部分,在坑底显然有什么堆积着当了植株的落脚点,削去部分后,在细密编织的须根间露出了白色的什么东西。

“……长曾祢……”

身后的蜂须贺忽然叫他。长曾祢回头看向蜂须贺,跟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不知何时天上已经暗了下来,却不是因为还要很久才会到来的夜晚,雨云大片的蓄在空中凝得阴沉。风早就起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去在意,蜂须贺方才散落的长发疯狂地掀起,耳边风声威胁性地嚎叫着,潮湿的空气预示着一场将要袭来的暴雨。

“快走!”

长曾祢忙将刀收好,护着蜂须贺往回跑去。视野边隅金色的枝丫从天而降,雷声骤然轰鸣,转瞬瓢泼骤雨便倾盆而下,大颗的雨水重得在身上砸得生疼,两人的视野都被雨水打得一片模糊无法视物。落雷让他们无法进到林中避雨,长曾祢找见雨水冲刷开的植被下能勉强作檐的岩石,带着蜂须贺躲在不深的凹陷处,从岩石边缘涌下的雨水几乎成了小型的瀑布结作水帘,两人相依着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着身,除了等待也别无他法了。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低气压消磨着意识,直到醒来时长曾祢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但是好在雨已经停了,清凉的风吹在被尽数打湿的身体和衣服上,那片阴沉的雨云已经散去,天边开始染上夕阳余晖的昏黄。

“蜂——蜂须贺!”

身旁的蜂须贺不见了踪影,长曾祢忙追去外面大喊着,注意到雨后的林地浸透的泥土松软些许,虽然被灌丛遮蔽,仍旧能留下蜂须贺的足迹。

“蜂须贺。”

他远远看见蜂须贺坐在地上,在他们发现的那个圆坑边缘。背向着他的蜂须贺仰头望着天空,蓄水的长发铺在身后,流作一条缀满紫藤的溪。长曾祢正要开口叫他,空气中依稀传来蜂须贺的声音,他像是没有察觉到长曾祢的到来一样,即便长曾祢已经站到身后,也无动于衷地继续轻声唱着那首歌谣。

“竹笼眼竹笼眼,笼子里的小鸟哟,什么时候能出来?黎明的夜晚,鹤与龟滑倒了,背后的那个是谁呢?”

长曾祢忽然间好像听见孩童的笑声,可他回过神,轻声笑着的是仰头望着他的蜂须贺。他坐在被雨水洗脱出苍苍白骨的地坑边缘,孩子气地悠悠摇晃着双腿,原本玉色剔透的眼瞳没有光色,目光迷离地扬起嘴角,

“啊,是你吗?”


→ 关键词:状态恢复,蜂须贺的本体

→ 禁止事项:未知区域

 

          || Kyugen()||            

* 歌谣什么的 我自己编一个还不如找这个十分好用的(理直气壮的偷懒)

* 啊搞事儿真开心 请之后也大肆放飞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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