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AU/ABO】烛歌×花代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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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AU/ABO】系列短篇索引

* CP 烛台切光忠(A)×歌仙兼定(B)

* 本丸AU / ABO 保留付丧神设定

* 晚上写悲剧 白天写喜剧 我就不该分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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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要很多解释,仿若无事发生就好。歌仙看来决定这样处理,烛台切便咽下想要出口的话,仍旧像平时那样相待。

只是那之后烛台切似乎开始回避Omega,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歌仙自然不想看到本丸因为第二性别的分化而各有间隙,可发情期的不稳定与不可控性大概总会使局面走到这一步。

那么他和烛台切之间又如何呢。

歌仙微微转了视线看着卷起袖子的烛台切的手腕,兀自思考着种种事情,以至于刀刃划过指尖时他对疼痛的感知都慢了一拍,回过神时涌出的血已经打湿了案板,从边沿坠落打湿了足袋。

殷红绽开在一片雪白上,像是红梅落在蓄雪的枝丫。风雅作祟,让歌仙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指尖想些其他的事情,而一双手闯入他的视野,急切又小心地捧过他的手带去水池旁,用清凉的流水冲洗伤口。

“歌仙?”

烛台切低下头轻声将他唤醒,歌仙稍微抬了下眼,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冲洗,可血仍旧不住从有些深的伤口中溢出,他便轻轻甩落了水,将手指放到唇前含吮。

“我去问药研拿些什么——”

歌仙揪住要离开的烛台切的衣角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地转回去冲洗刀具和案板。烛台切在旁边看着安静过头的他,于那双湖色眼瞳所见之外移开目光露出丝凝重,又转而恢复温和模样,继续之前的工作。

于是冷淡不知是否是错觉,被问到烛台切在哪里时歌仙才忽然发现似乎很久没有见到烛台切正脸,他原本总是要稍微扬起头,而今落入眼中的多半是整洁的领口。然而他感受到不起波澜的平静,这或许可以让他更简单地面对烛台切,不用被多余的念头打扰,不用为复杂却纯粹的心绪而阴郁。

“烛台切,”歌仙轻叩后拉开障子门,屏住呼吸久违地看进那只金色的眼瞳,“他们有事找你……你……没关系吗?”

昏暗中仿佛映着寂寥烛火的瞳中,惊讶后落寞一晃而过。他似乎打扰了烛台切的休憩,男人意外地看起来有种萎靡不振的感觉,让歌仙一时有些不太习惯。

“我知道了。”然而烛台切还是利落地起身像寻常那样笑着回应,“麻烦你了,歌仙。那你先去找他们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烛台切……”

歌仙感到烛台切无言的回避,只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歌仙应着声退出去,拉合门时短暂地倚门依托,好像从他站在上锁的屋外开始,这扇门就伫立在他们之间。但是合上门的是他,他不该更多涉足到烛台切的领域中,烛台切总会寻见与之交汇的气味,而他只是像个外人一样被香气阻拦在外。

歌仙没有停留很久,他很快离开,留下一点衣袂沾染的气息。烛台切默默走到门前将手掌落在他依靠的地方,在远去的脚步声中沉沉叹息,然后将门打开,反手掩合,将阴霾全部都留在障门之后。

 

“小光,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烛台切沉稳地低笑着,将他们手边的酒碗斟满,“鹤先生真是的,劝人喝酒是你,反来问我也是你。这是要怎样啊,既然喝酒就要尽兴不是吗?来,鹤先生也满上。”

“你哪里喝得尽兴了?”鹤丸夺过烛台切手中的酒碗,挡住他的手背倚在他肩侧,悠闲地荡着翘起的腿,“闷酒都是越喝越闷,你还不如去河边洗把脸。”

“真是听不明白鹤先生的话。”

烛台切倒也并不是执着于酒水,只是有些渴求仗着醉意肆意欢笑的敞怀。维持的温和笑意终于也已经疲惫到了限度,烛台切垂眸拨弄着烧酒壶,咽下心情仍旧若无其事地与其他刀剑笑闹,像是没有注意一旁置气般放重了酒碗的大俱利。

大俱利忽然起身离开,这倒并不会令人觉得异样,于是烛台切也没有在意,更没有见到他绕过几间席停到歌仙身后,脸沉得像是于战场上遇见令人不爽的敌人,依稀透出些叫人寒战的杀气。

“歌仙。”

喝多后和宗三黏黏腻腻地靠在一起的青江向他身后指了指,只是小酌几杯的歌仙回身看去,见到他的欲言又止。

“怎么,终于想要改善一下和同僚们的关系了吗?”歌仙大方地让出一席位子,“不要再挂着那副难看的脸色了,你就没有点更下酒的表情吗?”

“你——”

“小伽罗。”烛台切忽然冲过来推走了大俱利,回头向歌仙陪笑着,“抱歉啊歌仙,打扰到你们了。”

“……倒也说不上打扰。”

歌仙莫名其妙地看向大俱利,而后者忽然嫌恶地蹙起眉头,甩开烛台切的手,从腰间抽出并未出鞘的刀指向怔在身后的他。

“真是不成样子。”

大俱利握住刀转身离开,丢下茫然不解的刀剑们和孑然伫立的烛台切。他很快回过神笑着解释,恢复酒宴的气氛,然后悄无声息地混入酒气最重的席间,让酒碗碰撞得酒水四溅。辛辣从胸口穿过,给予他难以自得的解放感,从内侧蒸腾的热似乎驱散了沉郁,让意识脱出桎梏感到无所顾虑的畅快。

即便清醒后,那些难过便会一股脑涌上头,将他吞没。

酒尽灯熄时,月色也正好。残局留到白天也无妨,歌仙轻轻唱着和歌,在庭院中独自漫步。夜风撩动着枝叶,细细碎碎地发出些令人更觉静谧的声响,这比酒水更让歌仙感到舒适,于是心情轻快地放松下来时,他就听见一点其他的声音。

像是有谁在。歌仙循着声音找过去,灌木丛间熟悉的身姿让他听见愈加清晰的心跳。

蜷在庭院角落睡去的烛台切安静地睡着,不知道有人在他面前敛衣小坐。歌仙抱着腿注视他的睡颜,神色愈加柔和,似乎要融化进月色中。

“烛台切……”

歌仙伸出手去在他头侧稍稍停顿,然后轻轻地触碰黑色的发缕。他动作轻柔地一下一下浅浅从烛台切头上抚落,不知在第几下时将滑落到烛台切耳边的手转探入脑后的头发。歌仙轻轻在他耳畔摩挲,不知不觉双腿便平落入草地,那道身躯向前倾去,以得以碰触到柔软的唇瓣。

他第一次知道烛台切是什么样的味道。

歌仙抿入甘醇的酒香和一点湿咸,摘下披风披在烛台切身上。起身时他忽然有一些坦然,那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发现承认自己的心绪并不是件艰难的事情。

“我想我喜欢你,烛台切。”

他在月色下对安眠的男人坦诚相告,伴着若水的目光温柔浅笑,风挽起他紫苑色的发,将眼中的湖水染得更加朦胧。

歌仙张了张嘴,却没有说更多。歌仙起身离开烛台切选择的栖息地,阳光将他唤醒时他也许会知道有人曾经在这里见到他。而当烛台切捧着叠好的披风出现在眼前时,他要做些什么呢?

歌仙从他手中接过披风,扬起头向他温和笑着,烛台切为那笑靥愣住,一时将眼睁得大了些。胸膛一下一下震得快喘不过气,烛台切忽然深吸一口气,再轻快地笑出来,直到平稳了气息。

“今天天气好像不错,”烛台切望向晴朗的天空,“要去散散步吗?”

“是呢。”

歌仙将披风放去案上,掩门走到烛台切在的檐下影中。风悠悠吹拂,歌仙拨开鬓角的发,嗅见风送来的花草芬芳。他回首向烛台切莞尔,烛台切不甚明晰,只是依稀感到什么,于是跟上歌仙,走过仍是花苞的丛间。

“大俱利还在跟你闹脾气吗?”

“嗯?”烛台切正捧着花芽出神,过了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大概是喝多了,忽然想要撒娇吧。”

“你这样想吗?”歌仙笑出来,“像那样剑拔弩张地拿刀指着你,你们之间的行为方式还真是奇怪。但是,旧相识的你们朝夕相处,他也是在为烛台切担忧吧——作为Alpha的那一部分。”

烛台切欲言又止,而歌仙转回身,走到他面前仰起头。

“烛台切怎样想呢?在这之后,会以Alpha的身份与作为Omega的谁结成标记吗?又或者说,Omega之外的谁,也可以呢?”

“……气味确实会迷惑Alpha,但是,”烛台切小心地屏住呼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歌仙,“那不会主导我的意愿和选择。重要的事情,只能和重要的人一起做,而我希望和他在一起时,不会因为做错过事而愧疚不安。”

“‘他’?”然而意料之外的,歌仙忽然显出茫然地问他,“那么烛台切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诶?”

“抱歉,我——”

歌仙若有所思地匆匆离开,留下怔在原地的烛台切,他也许该叫住歌仙解释清楚,可不住有什么冲入脑中,让他一时有些难以理清思绪。

于是傍晚时鹤丸的笑声惹亮了周边几间屋子的灯,烛台切胡乱挥了挥手又在膝上抓紧,他总不好失礼地强行捂住鹤丸的嘴,只能是尴尬地端坐,等鹤先生笑够了才总算安静下来,却意外的从旁边传来一声极为深沉的低笑。烛台切转头看去,大俱利抱着刀背对着他,手像是才从嘴边放下。

“歌仙他倒是性子直,只是直的不是地方。”鹤丸又笑起来,跳起身多开几步,“误解也好,你总要去试一试,难得能够直接将思绪都转为话语,还这样遮遮掩掩闷闷沉沉的,也太浪费了。”

“可这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对我们刀剑来说——”那双金色的眼毫无避讳地注视他,将所有辩解都拦在嘴边,“还有什么能称得上艰难呢?”

柔软的身躯不知何时将意识也磨得圆滑,但优柔寡断从不该是作为刀剑的他们能持有的借口。烛台切垂首沉吟,许久后释怀地浅笑,也许他和歌仙都太过看重了分化的事情,而忘记在那之外的,他们各自独立的自身。

 

          || Kyugen()||            

* 其实我只在想要安利的时候才加角色tag

* 但冷cp就是冷到这个样子 在北极圈疯狂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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