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AU/ABO】烛歌×花代 (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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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AU/ABO】系列短篇索引

* CP 烛台切光忠(A)×歌仙兼定(B)

* 本丸AU / ABO 保留付丧神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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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起来都这样顺利,除了他看起来像只绷紧了身体随时都会跳起来的兔子。

——一只警惕又机敏,凶悍却又柔软的野兔。

歌仙听到烛台切的低笑,从鼻腔中突兀又轻浅地哼出,极为短促地从耳边飘过。却还是充分刺激到他正敏感的神经。

“你又在笑什么?”

“嗯?”烛台切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的样子,擦去手上的水捧起可爱家伙的脸,在他揭穿那毫无掩饰的作戏前堵住他的嘴,“多谢款待。”

歌仙如他所料地颤了颤唇瓣,然后闪烁着目光垂了头。烛台切当然并不满足于只是止步于此,但他也无法否认看见歌仙因为自己而手足无措实在是太过有趣,发红的耳梢让他感到像是有蜂蜜从喉咙滑去胸膛,然后他便遵从冲动从身后抱住绷紧身体好像随时会跳起来的歌仙,将下巴抵在体温熏染的颈窝。

“今天还有其他的日程安排吗?”烛台切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要一起去城外转转吗?”

“……嗯。”

歌仙闷闷哼出一声,庆幸他的头发不会像被毛的动物一样在受到刺激时炸起来。他清楚流入耳中的只是烛台切寻常的柔和声音,但不管是因为心态的改变还是肢体接触的附加,他感到一些令他陌生又并不厌恶的情绪。

不过歌仙似乎也明白那是他不需要经验也能够理解的。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一个他不习惯的自己,一个在别人面前解下所有装甲的,脱离了刀剑本质有着柔软肉体和丰富情绪的存在。

——这至少对歌仙来说并不容易,因为激烈的心跳声间掺杂了太多颠覆了他原本自我认知的东西,而他隐隐畏惧着如果试图将它泄露,它会如开闸的水翻涌而出。

歌仙最终还是放下了笔。Alpha和Omega完成标记的记录他写了一些,却不知道该怎样记下Alpha和Beta,前者有着独一无二的特殊羁绊,而没有标记来维系关系的后者仍旧带有不安稳感。这倒让他有些羡慕烛台切的全不在意,不清不楚的优柔寡断带来无法言说的雨天忧郁,只是可惜屋外阳光正好,而他只能望着郁郁葱葱的枝叶轻叹。

歌仙走去庭院中,深呼吸后拍了拍脸准备振作一些不去多想。然而他转回身为阻拦在身前的障碍物本能地在意识前收回了脚,怔了片刻后抬头看去,意料之中地对上烛台切惊讶中一如寻常的微笑,他就再有一些生气,气得笑了出来。

“怎么了?”

“走了。”

歌仙揪在他的袖口。烛台切不明所以地跟上几步,追到他身边牵上他的手。歌仙的手明显地僵了下,又缓缓放松,接受他的手指从指缝间穿过扣在掌心,这样亲密地握在一起。他们之间没有香气作祟,没有心口不一,没有吵吵闹闹,只是安静又惬意地并肩而行,像是慢火熬煮得最是香醇的汤水,一切都恰到好处。

于是歌仙在令人舒适的氛围中卸下防备温顺地靠在他怀中,为他在发间的轻吻仰起头。茂盛枝叶洒下一片阴凉遮掩了阳光,抹去本无所谓的多余顾忌,歌仙别无自觉地在烛台切环紧手臂时抓在他手腕,压抑的呼吸中混入一丝细不可闻的嘤咛。

然后烛台切停下来,在歌仙的不解中显出些许羞赧。但他若无其事地拉起歌仙,歌仙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什么。好像眼角的隈取不知何时抹散到颊侧,歌仙躲开几步,不远不近地提着包裹走在烛台切身边,烛台切悄悄地看着他,机敏的野兔像是回到了巢穴,在熟悉的气息中安心休憩。

 

这天烛台切又在时不时刮几下鼻子。歌仙早就看到他的小动作,对上他心虚的笑时无奈地看着他。

“简直是在作弊。”

歌仙拿出记着刀剑信息素的本子,借烛台切的鼻子大概推算Alpha和Omega的易感期和发情期。

“歌仙也已经习惯这方面的管理了呢。”烛台切从不会偷看他桌上的报告,只是沉稳端庄地坐在对面,“一开始还是多少有些抗拒吧。”

“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如果因为过多顾忌耽误了事情,之后再怎样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歌仙投来的目光还是稍微闪烁了下,烛台切便体贴地跟在他身后,远远站在树荫下看着他和即将进入发情期的刀剑交谈。性别致使的体质问题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几乎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最初怎样抗拒,时间会让他们理解和接受,然后学会顺应。

虽然它的不稳定性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烛台切还是提前察觉到,毕竟他也不想再有之前的失态,特别是在信誓旦旦地向歌仙告白后。然而歌仙又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把烛台切送回房间后他取来抑制剂,却不像之前那样将门锁上后离开,只是默默地从里侧靠着门坐下去,抱着腿安静地看着坐在对侧埋着头深沉呼吸的烛台切。

“歌仙?”抑制剂让他清醒了一些,这时烛台切才注意到对面的歌仙,“我没事的,你去忙吧。”

烛台切的声音很轻,温柔过头地劝说。歌仙拨弄着鬓角的头发,一言不发地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了烛台切。

他的脚步声踩着心跳,让烛台切仰望他时屏住了呼吸。而歌仙在他面前坐下来,在他还有一丝侥幸时前倾了身体,从他胸口攀去肩膀,小心翼翼地偎进他怀里。

“像烛台切说的那样,与气味无关的话——”歌仙环在他颈间,手指扫过头发,挑开眼罩的系绳,“‘标记’我吧。”

“……歌仙……”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因为是烛台切,就已经足够——”歌仙埋头在他颈侧,细语呢喃,“诱人放纵。”

“歌仙,”动容让才平缓的心跳又变得激烈,烛台切捧在歌仙脑后,吸吮他身上沾染的淡雅香气,“那么相信我对爱人的忠诚,不要再乱想了好吗?”

“不是那样的。”

歌仙发出无力地辩驳,忽然间天旋地转着,视野中的景象变为房间的棚顶。而烛台切迷离地注视着他,手指拨开蓬松柔软的发缕沿着脸颊描绘,在胆怯又坦然的目光中俯身轻碰愈浮绯色的唇瓣,碾碎还委婉含蓄的火苗,点燃早就磅礴的热情。

房间里仍旧安静,只是布缕摩挲和亲吻的声音。传统和服一层一层系着繁琐的绳带,却也让解开绳带层层剥开更加促生情愫,他的手掌终于触碰见衣物下温热柔软的躯体,和意料之外的布料。

“笑什么。”

歌仙一把捏住他的脸,在烛台切的连连叫疼中松了手。烛台切将手掌托在歌仙后背,不禁想着自己到底解开多少系绳,他到底还是跑出状况忍不住笑出来,在歌仙生气前吻上去,把多余的话都堵在喉咙中。

大抵只有烛台切自己知道,他比咽下抑制剂前更加兴奋,但他仍旧忍耐收敛,为了愿意接受他全部姿态的歌仙极尽温柔。没有香气作祟,纯粹的爱意便能令他们更加坦诚,烛台切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意识似乎都被剥离,又与被信息素蛊惑不同的,让胸膛充斥着毫无杂质的热情。

烛台切把歌仙还僵硬地环在颈上的手带去腰间,歌仙顺从地将他贴身的衣服翻起。滑动的喉结泄露了他故作淡然下的紧张,歌仙看着跨在身上脱去上衣的烛台切,奇妙的角度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高大和帅气。胸腹的肌肉都随着呼吸浅浅起伏,晕着上升的体温靠近他,干净的发洒脱地垂散,金色的瞳中映出他的模样。从那眼中流露出太过清澈的爱意,一如春日温柔得似乎能将花朵融化的阳光,在那里有他能见到的最美好的景色,足以令人丢下遮羞的辞赋,甘愿于将自己全然交付。

 

歌仙松松披挂着散开的和服,抚弄在怀中安睡的烛台切的鬓角。阳光透过障门染得一片模糊不清的暖金,而他安然于如此静谧的小憩。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躺下去,窝进烛台切的怀中蹭着头,忽然对上含着笑意微抬的眼。烛台切亲吻在他额头,把他拥进怀里,平稳的呼吸均匀地扫过脸颊,歌仙安静地看着他胸口,抿着丝淡淡的笑合上眼。

也许他们也会稍微察觉到歌仙的变化,比起之前更加坦然,也更加体贴可靠令人安心。但这倒也不会太过令人惊讶,将视线越过歌仙看看等在他身后的烛台切,就多半有种“啊是这个样子”的感觉。

沏一壶茶坐在案前,墨汁的香气也满是风雅。歌仙翻开记录分化标记的本子一页一页翻过,深呼吸着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让纯澈的墨汁浸入干净的笔尖。

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的,但歌仙还是略去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在烛台切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记录在案的文件总是要由审神者过目,歌仙藏在袖下的手不禁攥紧着,在看到审神者翻着记录的手停在那一页挑起眉头时,目光短暂地转去一旁,再更加端庄正坐。

“辛苦了。”

她倒是没有多问,歌仙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他看到审神者意味深长的笑意,便故作镇定地起身告辞,抱着本子站在角落长出一口气。

分化不会主导他们的全部,他们有足够清晰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所属。

所以说,何必去在意作为Beta的自己恋人却是Alpha的事情呢,“标记”原本就是双向的,而他们彼此选择。就已经足够。

          || Kyugen()||            

* 不是我说

* 我眼中的烛歌简直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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